那是一次郊游。
春天,偏热。
我们在参观完了一个什么什么博物馆后,到达了一个什么什么公园,分组后和几个同学铺好坐毯开始野餐。
她穿了条很短(在当时的我看来)的牛仔裤,并起双腿抱膝而坐。
我不知道是那条牛仔裤太紧还是剪裁缝制时出了什么问题,我在低头观察被草地戳出一个洞的塑料铺盖时,瞥见了她两腿内侧的夹角。
就是那条牛仔裤,不知为何两腿之间的部分竟显出了奇妙的形状(也可能是我的错觉)。
衬着大腿内侧的肉色底蕴,我下半身的画笔瞬间被无尽的创作欲所支配。
自由活动时间来得很突然,大家吃完自带的零食和面包,决定好集合时间,三三两两地散了。
“我们也去走走吧。”与我面对而坐的她如是建议。
“嗯。”我点头,却没起身。
她已经站起来了,在拍屁股上的草屑(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草屑,她只是在等我)。
“呃。”我是想说嗯的,但只发了一半的音,另一半被我下体的触感死死地掐断在喉管里。
“你怎么了?”她觉察到我的异样,凑过来看我的眼睛。
我也看着她的眼睛。
文学作品中总是能够找出千变万化的辞藻来描写角色们的眼神,类似认真的,带着笑意的,悲哀的,痛侧心扉的,希望满溢的等等。
我觉得那很神奇。你能不配合对方脸上的表情单单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这么丰富的感情?
好吧,也许那些作家真能办到,反正我是不行。
和一个人对视的时候我所看的只有眼白、瞳仁什么的,再说每个人的眼球都是差不多的不是么。
所以我看见她的眼睛时,感觉被人狠狠地来了那么一下。
那是双普通的,平凡的,随处可见的眼睛,投射过来的视线,像是在看着一个普通的,平凡的,随处可见的人。
我木然,我猜也许大多数时候她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我无论何时都不会明白她的想法。
“你怎么了?”不变的声调,她又问了一次,这次拉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拽起来。
我对她做了个咬耳朵的手势。
她靠过来。
我秉承着诚实守信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宣言道,“我,勃,起,了。”
我并不是个喜欢骚扰他人的变态,只是我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出来,对着表面上有些小女生实质上却处变不惊的她。
转折就在这里了。
就当时当地的我而言,那件事情对我们之间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无非是她把脸扭到一边,说了句“你好恶”然后戏谑地在我身边重新坐下而已。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由于我的**宣言,一些新的话题诞生了。
我们两人由无话不谈,变成了几近口无遮拦的状态。
朋友正朝着闺蜜的方向迈进。
从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有名异性能够接受你的任何话题,那么她不是你的夫人就是你的朋友。
总而言之,绝不会是恋人。
相互的交流与理解把两人距离越拉越远的情况,也是存在的。
但这只是对于我而言,我想我是一开始就把距离给算错了,所以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我一直带着望远镜在看她。
说是交流,其实基本是我单方面的倾述,还有回答她的一些问题。
譬如说,她想知道我做那个的频率(我没听她说过“**”这两个字,取而代之的是“做那个”)。
我对她说自己基本一天一次,在书房的电脑前。
如果那台电脑桌能够怀孕的话,我是说如果,那我早就造了个军队。
她听到这句话后立马笑了,虽然还是一副“你个死变态”的表情。
接着她问我会不会很累,这样周而复始的。
我说还好,就是有的时候用力按压腰后的部位有种酸酸的感觉。
哪个部位?她抿着嘴,紧追不舍,目光在我的左侧腹停留。
我指给她看。
结果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屈起食指狠狠地顶了一下那里。
我顿时肾疼。
更令我难受的是痛觉的不平衡感。
我捂着一边的腰,换了个方向,把自己右面的身体对着她。
“麻烦你也顶一下这边,最好和刚才的力道一样。”
她一脸“我懂我懂”的样子,突然一把打开我扶腰的手,对刚才就遭到重创的部分实施了第二轮的打击。
已经不是酸痛就能表达清楚的感觉了。
我的血液,身体里的每个部分,每种器官,都在那一瞬间聚集到了一侧的痛处。
很明显的失重感。
身体的左边和右边,不一样。
嗯,差得太多了。
她笑着出了教室,去参加下节的体育课。
教室里的同学寥寥可数。
没办法,只好自己来了。
我站直身子,想象自己是一架天平,衡量痛楚的天平。
为了回复以往的平衡,我需要在天平的右侧放上与左边等量的痛感。
于是我找准了位置,开始用拇指施加压力…………
接着我们两人之间便按照这样的模式和结构偏移了下去,玩着闹着,聊着不合适的话题,说着绝对不应该对异性念出的羞耻台词直到毕业,像两个从小到大没遮没拦的朋友。
我和她属于和平分手,和平到连分手这句话都没有说出,和平到因为关系很铁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分手的地步。
毕业那天时像往常一样走到岔口说了拜拜后就再没联系了。
我们都有对方的手机号。
所以我想无论何时都能够再联系的,都能够再说说笑笑的。
可移动电话这玩意,与其说是给你随时能够和对方通上话的自信,倒不如说是满足了“因为随时都能够通话所以现在不拨也没所谓啦”的心理。
不管怎样,我现在能够说的就只有,果然,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再来细究的话,这个导致剧情急转直下的特异点很明显在于那次的郊游。
如果我没有如此直白露骨的说出自己的欲望,依旧在两人之间留下互不触及的朦胧领域与遐想空间,会不会得到完全不一样的结果呢?
一个伴我左右时不时给我鞭策的女友很可能令我不再一时冲动以至于失掉工作,给我一种类似责任感的束缚?
好吧,那些先不要去管。
就把还原点确定在那次郊游吧。
我在桌前坐正,抬起右手移向装在我后脑的重启键,“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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